风,跑马似的欢腾了一宿,撼动得窗玻璃不住地“哐咚”了一夜,不过这一切没必要操心,也无须操心相反睡得很好。孩子八点前要赶到学校,六点起来给他做饭,客厅、各卧室的门窗关得牢牢地,感受不到外界气候的变化。
昨天,还是很暖和的,暖和地与这个季节不相匹配。难怪穿着风衣、毛衣,呢子外套的女同事边走边议论,今儿这天真热啊,不像秋天倒像夏天了。有的说,七年级出去研学旅行,安排在今天真是看的好“好儿”啊!……要是轮到咱八年级出去,不知道会遇到遇不到这种好天!言语之间挥洒出羡慕之意,……这还得领导们好好“算一算”?大伙哄一声笑了。我倒觉得没什么,本来就怕热,倒是这种秋尽冬初的天气于我正好,所以一直以来无非是在衬衣外加个夹克,要不是那件蓝布夹克不好看,还真不想穿这皮夹克呢。皮夹克有什么好的吗,天冷时,照样冷,像一张塑料片凉巴巴的;太阳一出来,身上的汗蒸气又散不出去,黏黏地觉得难受。刚好这时节,太阳从未有那样“毒”过,风也从未有过那样的冷,正是我穿皮夹克的时节。像今儿这天气,再骑上车,穿皮夹克都有点儿厚了啊。
傍晚,天变了,灰蒙蒙的,风夹着树叶灰尘及点点雨水在空中肆虐,汽车、电动车、三辆车逃也似奔跑过去。更可怪的是有些骑车的人竟穿了棉袄,围了围巾,戴了口罩、帽子。看他们匆匆忙忙的样子,就让人好笑。我也不是铁打的,只需把领扣系上,外边夹克拉链拉上就完事了。
晚间,风更大了,看得到外边尘土、树叶、纸片飞舞的情形,妻子关闭了所有的窗户。任由风像醉汉一样“哐当哐当”便劲地摇晃着窗子。
出去,转转,冷雨嗖嗖,真感到冷了。衣服贴在身上,冰凉冰凉的。路上泛着细碎的路灯光,车少,人少,远山暗得像一团混沌。仍不想换衣服,觉得这样的天气不会持续多久的,相信我的直觉。
早上,送孩子上学去,一开门,冷风就劈头盖脸灌了进来,赶紧低头缩脖使劲把衣裳往身上裹。坐进车里浑身打颤,打开暖风还不济事,老是觉得儿子做什么事,动作慢,太“肉”将来能干什么事?以后真得好好“教育教育”,再出不了家门。上路以后,车内的温度才缓缓升了上来,觉得舒服了很多,但仍记得刚才受的冻,还是不愿和他交流什么。
回到家,格外觉得冷,开始翻箱倒柜找厚衣服,妻子笑道,你也会觉得冷,不卖俏了!我不理她,继续找,记得去年有一件毛衣呢。
毛衣,毛裤,呢子上衣,去年过多的一套全“武装”上了,本以为没事了,谁知还不行。开车到外边又转了一圈回来,前额晕晕地,腹内胀胀地,口内泛酸,鼻涕流了下来,饮食乏味,精神短少。想到大儿子经常不回来明天又要走,就想中午让他吃点好的,就提议去吃“鱼锅”。路上,车一颠簸,胃里一阵阵泛酸,闻见什么味儿都恶心,一想到“鱼锅”店那空气中弥漫的酸腥味,就更受不了了,就说:“一会儿,到店里,你们吃吧,我在车上睡一会儿,心里不舒服,想睡呢。”妻子接口说:“那俺俩个吃条鱼?!”转头对儿子说:“要不咱吃别啥吧?”孩子先说“好”,一会儿又变了卦。我强打起精神来说:“吃鱼吧,我歇歇没事了,陪你们吃点儿。”可是一到店门口,就犹豫了,要不是漫天大风,连店里都不会去走一遭儿,一进店,那种酸腥气就扑了上来,待不到一分钟,就又回到车上来。头更晕,车内更冷,翻来履去,怎么也难以入睡。好容易听到电话响,以为是该走了,谁知却是喊我过去吃下的面条,面总比肉强吧,挺着两顿没吃东西的“劲头”,走了进去,一坐下,又遇到那酸腥味,挑了两根青菜,就赶紧走了出来。
妻子还要往别外转转,我没同意。车一停下,直奔诊所。
医生是一个老医生,我也算是一个“老病号”了,三言两语交待完症状。老医生让我伸出舌头,左右手又号了脉。这是最“新奇”的,历来没“经过”,他号脉时,我想到了《红楼梦》里张太医给秦可卿看病的情形;又想起《金瓶梅》里任医官给李瓶儿号脉的笑话。他也是先屏息调养了至数,轻轻按在脉上,闭上眼睛,歪头想了想,放开,再按下;先是右手后是左手。说:“你这是肺上热大啊。”然后起身,走进里间去,问:“有什么不敢吃的药么?……阿西匹林、头孢什么的?”我答:“没有。”“你打上一针吧?”他说。这又是意料之外的,原以为他会让我“吊水”,是我不能接受的,已想好了对答。而对“针”,至于吗?我问“打针是起到啥效果,吃药不行么?”“清热,来效快。”他说。“既然来效快就打一针吧。”我想。
吃了药,睡了两三个钟头。起来,头不怎么晕了,感觉老医生的药就是中。饿得很,吃了两个馒头,一块面包,又热热地喝了两壶水。感觉好多了。
出了门,来到街上,一抬头,望见远处的山,灰白的云在山顶翻涌,山上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,刚开始不信,细看看一点儿不错!浅雪如一张经纬分明的大蛛网笼罩在群山上,整个山原像凸起的“阳文”,哪里是山脊,哪里是沟壑;哪里是林木,哪里是崖壁都分得明明晰晰清清楚楚。蓦地,我想起了是在哪儿,见到的一幅水墨,可能是“少室x雪”吧,和这像极了,是本地小有名气的画家画的,只不过那幅画上多了几枚红叶,而这一例的“深沉”,“玉簪螺碧”,更有一番“风味”。“青山不墨千秋画,绿水无弦万古琴”,一点不假。再往下,就是苍茫的山林了,不见一丝雪痕,大概就是学者们口里的“雪线”以下了。不能不称奇,赶紧打电话让儿子跑出来看。
真真没想到,“病”了这一天,竟然连这新年的第一场雪都“耽误”了看呢。
昨天,无意中翻微信,又看到有同事“晒”出的稍嫌“拙劣”的“佳作”,难以遏止“兴奋”的“心情”,联想到自己两天来的感受,写下了上面这些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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