柿树•飘落在旷野

导读： 柿树·飘落在旷野 将近冬月了，广袤的田野，裸枝的柿树静默在野外。 故乡静默在早被遗忘的山旮旯，山峰崎岖的脉线在高处踊跃起伏，几棵孤零零的小矮树，立在峰头，长了鹿角样的枝干。似乎就在讲述久远的故事。 没有了城市的喧嚣，没有了蜂争蝶舞，没有了鸟雀光顾，但有着枝干在讲...

柿树·飘落在旷野

将近冬月了，广袤的田野，裸枝的柿树静默在野外。

故乡静默在早被遗忘的山旮旯，山峰崎岖的脉线在高处踊跃起伏，几棵孤零零的小矮树，立在峰头，长了鹿角样的枝干。似乎就在讲述久远的故事。

没有了城市的喧嚣，没有了蜂争蝶舞，没有了鸟雀光顾，但有着枝干在讲述那不远的传说。事情就是那么巧，那个来自南方的小孩儿，利索地爬上去了，那块粗布蒙着了眼睛。如猿似猴，他终究不是柿树的孩子，倏忽间失手跌落。柿树依旧长在田间地头上，鸟雀仍然叽叽喳喳，啄了红了的柿瓤，染了嘴，振翅而飞。

山神庙就在山丫那里，垒墙的石块属于自产自销的，大大小小的，圆滚的石块以几个小石片为支点，一切安稳。阳光在这里经过折射，就变成了一条条彩带。带着晨雾折射了6户小村。秋来的柿叶染红了山坳。一切静然。宋朝那个曹娘娘是个很有故事的人，有人说她曾经满头癞疮，做家长的兄长因妹而耻，派遣放羊，兼做纺棉，才有了母猪泉，才有了牛角泉，才有了倒长荆棘地沿，才有了蓑草向下的地沿。历史是一首传说的歌，历史是为强者书写的歌，历史也是沉闷的歌。山神庙已经不再规模宏伟，曹皇后也只是一座千年的古塔，美丽的传说已经成为尘封的故事。柿树依然，长在杂草丛生的田间地头。

山还是那座山，岭还是那道岭。鸟雀仍然穿飞在枯树枝丫间，叽叽喳喳的；那只野兔仍然会立在冬初晨雾中广袤的田野，前手抱着脑袋，坐在那里与田野对话；几颗被遗落的柿子依然挂在枝头，同临树的被鸟雀闲置的老聒窝述说既往的传说。然而空闲的老屋已经“山际见来烟，竹中窥落日。鸟向檐上飞，云从窗里出”。咩——，一声呼叫，使得从者仰视。然而，牧羊人仍然有一搭没一搭地，跟在后面，走进了蒿草丛生的野田。高高扬起鞭子，一声脆响，柿叶一地。

柿饼才是最为引人的，看那披满了白霜的柿饼，甜味咂舌。然而，他不是可以随意占有的。据说，温凉均衡才是古来的经验。

曾经的风靡终究要没落，历史的车轮就是那样。世事的变迁，历史的轮回。成了老桩的柿树，依然固守；成了枯枝的柿树，依然静默；挂在枝头的柿子，变作一道风景。

柿树，飘落在旷野。静默静默地立着，与雾霭的天穹沉寂地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