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绿的豌豆苗
文/二七区春晖小学南校区 张晓燕
年前有友人从远方归来，一起吃了一顿颇为开心的饭。她喜欢吃素，问我是要“豌豆苗”还是“丝瓜尖”的时候，我因为还未见过豌豆苗是个什么模样，就选择了它。
菜上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筐里，竹编的筐很有田园味道，细嫩的叶儿和芽，还有吐出的弯曲的丝，看起来赏心又悦目。管它好吃不好吃，得先图个“色”，看来选择没有错。说说笑笑间，就差不多到了要吃青菜的时间，我把这一盘豆苗端来看了看。长势喜人！先不说密密麻麻的枝干，就只看那每根上的叶儿，数量虽不多，不过三四片，但挨挨挤挤的在一起，就显得蓬勃向上。叶片并不透明，杆儿也并不粗壮，不像豆芽顶着肥嘟嘟的瓣儿，也没有白嫩的茎。但是凭着这绿绿的色彩，就完胜了与发芽有关的食物。
可，怎么吃呢？真个丢进去，连着这，这是什么？我掂一掂。才发现底部的跟已经交织在一起，密密麻麻占据了整个盆子的底部。这，是要连着这根和这破壳的豆子一起丢进去？我有点犯难了。
友人看着我的表情，大笑：“傻瓜！”随即叫来了服务员。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剪刀，咔咔两下就把豆苗的拦腰斩断了，细嫩的顶尖儿顺着剪刀的张开和合并纷纷跳进冒着泡的锅里，没有丝毫“英勇就义”的感觉，反而有一点“欢呼雀跃”的味道。来回轻轻搅动，颜色变深，身体变软，和着白色的汤，味蕾就被挑逗起来了。
“这个，你们还要吗？”
“啊？还能带走？”
服务员看着我疑惑的表情，用标准的微笑跟我解释：“这个你带回去，放上水，还可以再长出来的！还能再吃一回！”
是吗？我如获至宝。
一把年纪了像遇到了宝贝的孩子一样，赶紧请小姑娘给我装好。
回到家后，小心翼翼地放置到盆子里，我轻轻地触摸着那白色的根，有的盘旋在盆地，纠缠在一起；有的顺着盆地的小孔，跑到外面找自由。显示着它极为旺盛的生命力。添上水，想着需要阳光，就放在了阳台上。
一天里，总是去看无数遍，心底里既有忐忑，又充满期待。
不过两三天的光景，在被剪掉的枝干旁边就有小嫩芽萌发了。我惊讶极了，马上拍图告诉友人：“它居然真的发芽了哎！”换水，继续盯着看，我像极了小时候把指甲草的种子种下后的自己。
又不过两三天的光景，它越长越高，两片叶子，三片叶子，四片，再加上弯曲的丝儿，它又和我第一次看到时一模一样了！墨绿的叶片，吐着丝儿的向上长。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长得更为茂盛了。真好呀！
在这缓慢的时光里，有幸看到了一程生命的重现。
是啊，只要等待，只要努力，许多都可以重现。就像雾霾后的蓝天，就像雨过后的彩虹，就像失落后振奋的人心，就像春暖了花总会开，就像有困难时总会有人帮助，就像这疫情总会过去，我们又可以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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