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春天,种下一颗种子
一直都不怎么识得花花草草,更不用提养花。自仙人球仙人掌都被我养的相继萎靡,一盆盆普通绿萝也长得颇为稀疏后,便不再养花。家里仅有的几小株,也是节前老爷子花卉市场买来,聊以点缀节日气氛,日常打理自然也是他着手。
一日,小女问了那开着的红花紫花:“这是什么花?”我这才惊觉终日在眼前的植株,竟连名字都不得。遂赶快手机“形色”,方得知在家里已生活数月的纷纷红紫是“鸿运当头”和“仙客来”。
办公室里也养了不少花花草草,几个小仙女偶尔会热气腾腾的聊着他们的种植、习性以及日常照料,言谈间透出的活力与芳香,恍惚间会想起古代的文人雅士对一朵花一片叶的喜爱,又或是三五少女春日闲游簪花拈草的嬉闹。而她们提及的一些名字,我横竖是记不住的,更不消去辨识了。
识花尚不知,种花犹远甚。有时难免自我调侃,真真粗鄙若此。看诸般姹紫嫣红,也是极其赏心悦目;然自我内心,却从未真正想过去种一棵花。
未料,这境况在这个春天有了改变。
这是每个学生生涯史上最长的一个假期,没有之一。在家里上课,从料峭初春至融融暮春,日渐规律,俨然习惯。
还记得那日下班后,小女叽叽喳喳围过来:“妈妈,今天科学课研究种子,老师说我们可以种花,我们种个花吧。”
看着那张和春天一样的脸,我心中顿时也燃起了希望:好。
种什么?
办公室一位很擅长养花的仙女赠了几粒烧汤花种子,说“非常皮实”,随意撒播皆可成活,特别适合我这种零基础养花人。当得知它的别名是“紫茉莉”时,小姑娘欣喜不已:妈妈,我们的语文书里有紫茉莉!
和小妞网上转转,搜索“小学生养花”,弹出“好养”“包活”等醒目字眼,花色鲜艳,花团锦簇,又购得小雏菊、矮株向日葵花种。
同事买旱荷花种较多,赠予办公室几位有意培植者,我也再得几颗。
花种已齐,种至哪里?
一直记得阳台摞了好几个花盆,皆是以往花草退出生命之旅时留下的或大或小的世界。当我翻找时,竟遍寻不得。想来是年前整理杂物时,看着荒芜许久的花盆,一并清理了罢。
迅速,网上选了几个花盆,到货。
偷偷摸摸小区里挖了一些土,稀里哗啦的种下。
直到此时,心中仍未有怎样的波澜,至多不过是自己居然种花了——有史以来第一次,种下一颗种子。
直到有一天——
“妈妈,快来,我们的种子发芽了!”小女清脆的唤我。
走近,只见一颗有些胖胖的芽刚刚从土里拱出来,腰还深深的弯着,头仍然无力,埋在土里,抬不起来。土黑黢黢的,既不平整,也不美观,却丝毫不影响这颗种子带来的美——一种源自生命的美。
自此,我们每天的日常生活又多了一项,每日早晚盯着那一小盆,看小芽挺直了腰杆,看它长高了些许,看又发了两片小叶,看它愈发的结实。
日子,便在这春风里,在这尽情生长的生命里,一天天的拉长,又一天天的有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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